顶礼普贤王如来、顶礼大恩金刚上师!
释迦牟尼佛为了度化无边的有情,适合种种不同的根基,而宣说了八万四千法蕴。在《普作续》中讲过:“为调贪惑之对治,宣说二万一千律,为调瞋惑之对治,宣说二万一千经,为调痴惑之对治,宣说二万一千论,为调三毒之对治,宣说二万一千密。”根据所教化的众生的界、根性、意乐的不同,佛陀宣说了三藏十二部,还有密续部等等无量的殊胜法门。后来,印度、西藏、汉地为主的高僧大德,又在这个基础之上,创立了好多教派,以饶益无边的有情,就好像雪山的水分流四方,普泽大地。
对各宗各派的如来清净教法,本来应该是普皆推崇。但是有少数的人,或者基于凡夫的成见,除了自己的宗派之外,不承认其余宗派都是正教,尤其对于无上密宗,有很多疑问,甚至诽谤。佛法是佛陀由大觉智海之中流露出来的度人方便,是芸芸众生离苦得乐的唯一津梁。佛陀甚至将佛法比喻为诸佛的法身舍利,去显示它的重要性。无论我们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如果对佛法讲出相违的话语,无疑就等于断送了自己的慧命,障碍解脱,其实这样做呢,果报是极为严重的。
我们要知道,六道轮回是佛陀为我们揭示因果缘起的法则,也都是世尊开示我们,在轮回苦海里边,有究竟安乐的涅槃彼岸,也都是佛陀明示的,出家修道,守持戒律同样都是佛赐予我们的教诲。但是,我们在学法之前,对这些完全一无所知。世尊所讲的种种法门,以我们凡夫的分别心根本就是无法去揣度衡量,即使是十地的菩萨也都是没办法完全去测度佛陀的密意。所以我们又怎么能够用自己庸俗的分别心去对于远在我们的认知能力以外的佛经论典加以无理的诽谤呢?就算其他的大班智达和好多尊者著书立说、讲经说法,他们也都遵循严格的规范。比如,以前在印度那烂陀寺有一个明确的规定,只有经过所有的大班智达同意之后,才能够著书造论,去确保所著的论点同佛法不会相违背。而且即使是地上的大菩萨,也都必须藉着佛力说法,是无完全凭自己说法的能力的。历史上我们看一下,龙树菩萨等等的菩萨,亲得佛陀的授记,显现了甚深的证悟,无碍的神通和辩才,都是依靠圣教正理,去弘扬教法。在西藏的地方,直到现在呢,依然都保持这一个良好的传统,凡是这些教授师的堪布,讲法的时候,他们要陈述一个观点,必定就会引用经论去做为依据,而无传承无圣教依据的论点,根本就不可能受到大众的许可。因此也就确保了在西藏地方佛法的纯正性。
像显宗的经典里边,佛陀多次强调了谤法的过失,比如《宝性论》之中说凡是以嗔恚心去诽谤佛法的人,就无法得到解脱。《涅槃经》说:“迦叶,世间众生有三种病,极难消除,一谤大乘法,二造五无间罪,三生邪见。此三病,于此世间,极难对治,声闻、缘觉及菩萨亦不能除之。”在《诸法摄要经》都讲过:“文殊室利,若有人思维佛说之法中,或为胜妙,或为不胜妙,则彼舍正法也。若说此法为应理,彼法不应理,则彼舍正法,并已诽谤善逝,诋毁僧众也。”《般若八千颂》也都讲过:“何人若造五无间,不及相似谤佛法。舍利子,若以舍法心云:‘此法非为汝与吾等应学,因此法不应理,此法非能调伏,此法非本师之教,此法非佛说之语。’如是说已,自己舍法,令他人不起信,毁坏自他之心,扰乱自他之心……舍利子,吾不愿闻彼人之名,况复与其相触。”及“其谤法者,舍弃一切三时如来正等觉智,又舍一切种智,是故损毁诸正法。以此业感,于地狱中焚烧俱胝万年也。其后虽从彼地狱中解脱,又转移他方世界之地狱,地狱坏时,又迁往他方世界之地狱而受焚烧之苦也。复次转生傍生界与阎罗世界,彼等处尽业已,一旦转人生,然以往昔种种谤法、舍法之罪成熟,无论生于何处皆成盲者、粪扫者、劣种者、竹工者、瞎眼者、鼻舌手足不全者、麻疯病者、癍病者、驼背者等,或生于不闻三宝名之地也。”
听了以上的种种经文。 所以我们可以知道谤法的恶业的果报,真是相当之重。在谤法的罪过之中,相比之下,诽谤密宗就更为严重了。因为密宗是成佛的最大方便,三世诸佛心血的精华。诽谤密法的人因为前世福报浅薄,今世也没得到灌顶、修行密法的缘分,或者形象上虽然好像在那里修学密法,但是其实密法的法义还是没入到他的心,因此,往往很轻易作出了结论,这样做不但摧毁了自己的善根,同时也都损害了无量信众的慧命。
如果有人听到一位法师讲法的时候说,密法不殊胜,现代的人是不会修成功之后,就不假思索贸然去接受,这就显出这样的人比如墙头的芦苇,好象《格言宝藏论》之中讲过:“智者自己能观察,愚者总是随声行,如同老狗狂乱吠,群狗也是随声奔。”这样这类众生他们学密的善根就因此中断了,而且因为他人退失信心而转学相对低等的法,讲法的人其实也违反了菩萨戒。如果原来已经进入了密乘的人,就违犯了密乘的根本戒的第一条“不舍无上”了;第四条“不间断密咒手印”,而且也都破了密乘根本戒。若不忏悔的人就必定会堕入地狱。像这个时候,再修行显宗的念佛坐禅其它法门,都没办法挽救,即使十方诸佛现在你的面前也都无济于事。佛法同世间法不同,世间上工作不适意,就可以转行,但是佛法就有它的原则,学了密乘后就不能够再舍弃上师和密法。智悲光尊者说,学密者的未来是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是解脱,第二种是堕入金刚地狱。密乘之所以特别强调,在学密法或者依止上师之前会进行观察,也都就是上述这个原因。他们抛弃了密宗,以为学显宗更适应、更有把握的人,其实好危险的。但是接受了密宗灌顶,进入了密乘的人,如果因为条件所局限,一时间无法深入修习密乘,也都可以确立以修行显宗念佛法门为主,同时守持密乘的戒律,不断去增上对金刚上师同密法的信心,这样一方面增长了显密的善根种子,另一方面也不至于犯了舍法的罪过。因为诽谤显密佛法的罪过无量无边,而其中诽谤密法的罪过更加无法揣测。在《空边平等续》里面讲过:“若于胜密之密法,何人舍弃并诽谤,则彼舍弃佛胜密,永时远离解脱道。”《智慧深圆续》中说:“心违密法造恶者,定堕地狱真可愍。”《意护续》中说:“若谤普贤密意法,乃至虚空之边际,死后堕入金刚狱。”《眼珠续》中说:“浊时众生增盛烦恼及邪见,以嫉妒心舍弃佛法,尤其诽谤密法者,尽管此人已对轮回生厌离心,趣入佛门并恒时修法,然以彼舍法罪,堕入无间地狱、金刚地狱等无边恶道受大苦楚。”《文殊根本续》也都讲过:“此乃殊胜最妙法,胜者所供之法藏,世上若人舍此法,则彼堕入无间狱”。
我们要评判密宗,首先必须对密法有一定的研究和了解。而了解的依据应该是浩瀚如海的显密经续和祖师大德们的论著,而不应盲目地去对密法一无所知的人去听他们的说话,也不能依据没有传承,经多方抄袭拼凑而成的一般书籍。
密宗除了十七大续部及其注疏等无量典籍之外,还有后代祖师所著的大量论著,例如《无垢光尊者全集》、《全知麦彭上师全集》、《珠庆上师全集》、敦珠法王汇集的《五十六函宁玛教藏》等等,但是最遗憾的就是一点现在很多这些典籍到现在都未能译成汉文。假如获得了灌顶,而且有缘深入密续,就必定会认识到密法的殊胜性,那时便无论如何也不敢诽谤了。太虚大师在《斗诤坚固中论时轮金刚法会》中说∶“密宗之经咒及仪轨,缘为佛地自受用法乐之事,皆为如来果分不可说之说。”犹记当年律宗大德弘一大师已经为我们做了这方面的开示,弘一大师曾经说:“大乘各宗中,此宗(就是指密宗)之教法最为高深,修持最为真切。常人(就是一般人了)未尝穷研,辄轻肆毁谤,至堪痛叹!余于数十年前(即是弘一大师说他自己在数十年前),唯阅密宗仪轨,亦尝轻致疑议,以后阅《大日经疏》,乃知密宗教义之高深,因痛自忏悔。”
我们平时不应该以嗔恚心去否定其它宗派,其它宗派也有好多不共殊胜的窍诀值得我们学习;同时我们也不应以贪心去赞扬自己的宗派,如果我们没如理如法地修持,尽管法很殊胜,但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开悟。因此学佛的人,首要的是经常观察自己的过失,而不能轻毁其它的宗派。
从世尊释迦牟尼佛的传记中我们可知道,释迦佛在因地修行菩萨道的时候,曾经多次以外道的婆罗门、仙人等形象去渡化众生。所以如果没极大密意,对外道也不能毁谤。记得在《毗卢遮那菩提续》之中讲过:“不能诋毁外道宗,若人诋毁外道者,远离毗卢遮那因。”《月灯经》也都说:“世上其余外道者,不应于彼起嗔心,而应发起大悲心,此乃第一忍耐法。”
谤法的罪过不可思量,诽谤说法师的罪过也都是同样的。例如《不舍佛陀经》说:“曾于阳焰世间,毗婆尸吼佛出世时,有五十位男子,每人造五百个经堂,每经堂各供养一千僧众,尔时,彼等多说,说法师慧积破戒之过失,以此恶业成熟,彼等堕于地狱达九万年,其后,五百世生于人中,或成石女,或生边地,或持邪见,又六百年,成为盲人,或无舌者,再七百世中,虽成出家,而及至晚终,也未得陀罗尼。以彼业障,遮盖彼等善业也。善男子,当应深信,当应了达此理,听闻此法之后,现见说法师破戒,亦不应说之,何况听闻而说。善男子,若人挖出一切众生之眼,何人以恶心蔑视说法师,此过胜过前者,若人杀害一切众生,何人见说法师时,与彼背向而坐者,此罪百千万十万乃至无数倍、亦不及前者。若人诽谤说法师,彼人诽谤一切诸佛故,若欲承事佛,彼应承事说法师也。”
在《大宝积经》第二十五会《弥勒菩萨所问经》之中,记载了佛陀在世时候,有许多菩萨退失了菩提行,弥勒菩萨于是发起大悲心,将其中六十位菩萨带到佛前,请佛去教化。佛陀于是为菩萨讲说了下面往昔的因缘:在拘留孙佛时候,这些菩萨曾经出家修道,虽然多闻精进,他们修行头陀行,但是由于执著这些功德,就心生傲慢。当时有两个说法的比丘,亲友众多,名闻一方,就引起了菩萨的嫉妒,而诽谤这二位比丘有淫欲的事,使到亲友远离二位比丘,中断了善根。由于这个恶业,这些菩萨就在六万岁之中,堕于阿鼻地狱,又在四万岁中,生在等活地狱,又在二万岁中,生在黑绳地狱,又在六万岁中,去生在烧热地狱。罪业稍轻之后呢,五百世中转生做了人,但是常有诸根不具、贫穷下贱种种不吉祥的事。此后又将在未来的五百岁中生于边地,饥寒交迫,修行多有障碍,虽暂生起智慧和光明,但是顷刻又消失无余。经过如此罪苦磨难后,先前诽谤二位法师的罪业才能够得到清净,在这个时候才能往生到阿弥陀佛极乐世界,得到菩提记。
所以我们知道,诽谤的罪过真得好严重。有的人说,密法不是由佛陀亲口所讲,而是由后来的印度或者西藏人创造。其实密宗的续部有的是释迦牟尼佛涅盘的时候做出授记,后来才出现于世间,有些则是释迦佛住世的时候亲口所说,比如印度南方米积塔之前所说的《文殊真实名经》、《时轮金刚本续》等等。像《二观察续》里边说:“如来先说有部、经部、唯识、中观之法门,此后宣说密宗金刚乘。”《时轮金刚后续》也都讲过:“具德米积塔之前,法界十力大尊者,宣说诸佛之密续。”现在西藏文的《大藏经》仅经、续部就有一百零三函,其中二十多函是密宗续部。有些密续是莲花生大师等等大持明成就者以神变从龙宫、乌金刹土、香巴拉国等等的佛国迎请到这个世间的。当年的阿底峡尊者来到西藏的时候,见到桑耶寺里边藏有丰富的密藏续部,之后他也很感叹说:藏地的佛法真的远比印度殊胜,在印度都见不到这么多的密典。
但是在现今的末法时代,佛教之中既有证悟又能够宣说的大德就日渐减少了,所以修行人对佛法的深义就变得越来越生疏,对于佛陀为着不同根机的众生所讲的佛法就开始慢慢混淆,于是他们就以分别念去抉择圣教密意的现象逐渐滋生和蔓延,其中遗患较大的是,有的人根据有限的资料考证以及根据他们所理解的尚未达到究竟了义的知见,就很轻易否定一个道理,质疑一个道理。在显宗之中,比如有人否定第三转法轮如来藏光明的甚深见解,还提出大乘佛教非佛所说。他们还用《阿含经》第一转法轮的经典作为教证,去否定无上密乘的见修行果,这个就是以凡情测圣意的、好好典型的例子了。我们再试举一个例子,比如有人以教(依照)小学生的一些知识,去硬套大学里的教材,而且说大学教材之中有许多地方同小学生的教材不相符,因而就有错误,这么样听下去就会觉得很可笑。同样,佛陀因材施教,为上根利器的人直接宣说了大乘的无上密法,为中根的众生讲说大乘显宗,而为小乘根器的众生暂时首先讲了相应的小乘教法,以后再逐渐将小乘的众生引向大乘。如果将佛陀暂时的一些权宜的教法去硬套了义的教法,无异将小学知识去硬套大学的教材一样可笑。
又有的修行人以发现婆罗门教也都有一些类似于密法事续部的仪轨,譬如烧护摩,就断定密法是由婆罗门教发展出来的一种外道教派。其实密法有其严密的传承系统,并且以无上见解的摄持,众多方便都可以转为无上道的作用,它是甚深微妙的法门,凡夫的分别心真是很难窥其堂奥的。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去想一想,佛所说的人天乘的教法之中,有好多的内容我们都可以在外道典籍中找到,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因此而断定人天乘佛教就是外道了呢?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其实好容易明白,可惜就有人一直在牛角尖里钻,走不出来。其实讲这些说话的人也都情有可原,因为条件所限,他们对无上密法知道好少,像西藏文的《大藏经》之中二十多函的密续到现在才开始有人将其中少数翻译成汉文,而系统的密宗论典也都好少见翻译。有人只听说了一些双运啊、降伏啊、护摩等等的甚深行为,便作出了那么大的判断,即使由世间“治学”的角度来讲,也都有失偏颇,更何况针对的是凡夫难以测知的无上密法呢?
如果我们要考证到底有些道理适不适合于佛教?我们要作一个分析。首先,由考证的过程来看,人是以有限的手段,而得到有限的发现,再经过带有个人主观倾向的推理,而得出了某些结论。像中间这三个环节,其实都明显存在着局限性,使它无法准确地还原出历史的真相,因为一段时间后,随着实践手段的更新、新发现的补充,推理的人思维定势的改变,旧有的结论就必然会面临被新结论替代的命运。而新的结论也都同样会受上面所讲的三个局限的制约,而又将被更新的结论推翻,现在新被发现的人类出现的时间正在不断向前推进,生物进化论的地位也都开始动摇,这么样讲不是最好的例证吗?
而将考证加之于佛教就更不合理。无论借助什么先进的仪器,人考证的手段归根结底都是通过我们的眼、耳、鼻、舌、身五根,去获得相应的资料,五根暂时在人界的范围之内可以无误地摄取名言外境,但对上界的天界或者下面的饿鬼界、地狱界等等的地方已经是无能为力了,更何况对胜义实相,相对出世间的罗汉、菩萨、佛来讲,五根所获取的实际,其实是错误的信息来的。佛的殊胜(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