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的古谱,很多都没有写上拍子,正是古人留一空间,让演奏的人可随心挥洒自如,正所谓:高山流水,各师各法;阳春白雪,也各得其妙!
也如写诗填词,并非我不懂格律章法;而是灵感之来,下笔即就;信手一挥,又不欲章法格律之规限,而左右文意,因小而失大者也;是以常舍固格,而就我之狂。
某夏雷劈六丈梧桐树,谭嗣同先生用树身制成两张古琴,一名「残雷」、一名「崩霆」。这两张琴都保存下来,一藏北京故宫博物院、一藏湖南省博物馆。
谭嗣同先生平生最敬重的人,就是文文山文天祥先生;而在他游学期间,又竟然得到文先生的两件器物,就是蕉雨琴及凤矩剑;之后凤矩剑一直随身不离,这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的最有力明证吧!
谭嗣同先生上京面圣见光绪皇帝,临行前夜,与发妻李闰夫人灯前共坐,对弹崩霆残雷,伉俪情深,依依惜别。此去,正是:瑶琴一曲泪丝飘,风萧萧兮易水寒!此去,正应了文天祥先生所写的琴铭:「海沉沉,天寂寂;芭蕉雨,声何急;孤臣泪,不敢泣!」
谭嗣同先生,字复生,就义时只有三十三岁。生在数上谐三,老子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者,生之义。复者,循环往返、重复也;复生之字,暗合三三之数。这究竟是巧合,是命、是业、还是天意?
谭嗣同先生,其救国心神与文天祥先生几同出一辙。复生复生,他,会否就是文天祥先生的转世再来呢?
转载《七弦琴》一段:
长剑倚天心事涌,瑶琴声咽;供恨望,远云近树,江山虚设。南渡君臣轻社稷,中原父老心如结;抱孤怀,壮志几时伸,空悲切!